The Walis Nokan Archive

Na Dahan Rutux

祖靈在環顧

海拔一千五百以上
我們的部落站在山上
在Bunobon Papak-wagu Pinsebukan
Rutux像早晨的空氣
用一萬隻鷹隼的眼睛
銳利而準確地探知部落生活

gava 當然不懂得資本主義
為什麼子孫將土地典賣
換取擾人的電化製品？
那天傍晚gava輕拍小孩肩膀
「你是誰？」
什麼語言，gava聽不懂。
好好的一座座獵場，怎麼沒有野獸？
挖土機怪獸奮力抓傷山的臉顏
孩子的番刀、弓箭、火藥袋
怎麼安置在精美的玻璃櫃內？
三○年代以前的gava自然是不懂
九○年代的泰雅生活
gava遵循著gaga
「孩子是神靈授予的」
只是不禁皺起樹根般的額頭自忖；
孩子不說泰雅母語
孩子不再有獵人的心
孩子只管販賣土地
孩子不再尊敬老人
孩子不清楚歷史的面貌
這樣的孩子還像Atayal 嗎？
Rutux只怕已被mahoni 的盒子攝走了？